“中国的历史之路与环境史”——伊懋可先生学术纪念会顺利召开

2023年12月28日，清华大学历史系在蒙民伟人文楼315会议室举行了“中国的历史之路与环境史——伊懋可先生学术纪念会”。会议由清华大学历史系梅雪芹教授主持，来自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南开大学等十多家国内高校和科研机构的二十余名学者在线下和线上进行了报告，另有不少校内外师生在线上、线下参与了本次纪念会。

会议分为上下半场，上半场由梅雪芹教授主持。清华大学历史系主任仲伟民教授首先致辞。他表示，此次会议是为缅怀19日去世的著名历史学家、汉学家伊懋可教授（Mark Elvin），以纪念他突出的学术贡献。仲伟民教授谈到，伊懋可教授专研中国经济史、文化史和环境史，其主要几部作品都是由清华相关学者翻译，体现了与清华深厚的渊源。仲伟民教授对与会专家学者表示衷心的感谢，并祝纪念会圆满顺利。

接着，与会学者应邀依次发言。北京大学人文讲席教授李伯重先生介绍了翻译《中国的历史之路》的历程，并回忆了与伊懋可教授多年的交往，还特别说起20年前他在哈佛大学任教期间把学生就其书中观点提出的质疑与批评意见发给伊懋可时其展现的谦逊风范，进而对伊懋可教授的品格和学术水平予以高度评价，尤其认为他从社会经济史扩展到环境史有着巨大的开拓意义。

南开大学王利华教授提到与伊懋可教授相识于2002年的一次学术会议，随后在德国弗莱堡大学与伊懋可教授三个月的朝夕相处中，感受到伊懋可教授的学术和人格魅力。王利华教授还以2009年伊懋可教授发给他的一封邮件为例，感谢伊懋可教授对他的学术研究的指点与帮助，称赞其为最好的老师。

四川大学何平教授分别从伊懋可教授的生平、汉学研究方法和路径、学术风格和贡献等方面来进行追思，称赞其为第三代国外汉学家的领军性学者，将西方汉学和中国史的研究推进到一个新的维度。

厦门大学钞晓鸿教授以“伊懋可研究三题”为题，从水利贯穿始终、中国环境史研究宣言、《积渐所至》不等于Sediments of Time三个方面分享交流，称赞伊懋可教授在中国历史尤其是环境史研究领域的突出贡献。

陕西师范大学侯甬坚教授着重对《大象的退却》进行评价，他以该书中引自文焕然著作的大象退却路径图为例，认为伊懋可教授对原图进行了细致的研究，进而加以重绘，并藉大象的退却隐喻人类开拓活动的推进，由此称赞了伊懋可教授的贡献。

清华大学龙登高教授以他与伊懋可教授交往历史为切入点，对于伊懋可教授提出的高水平均衡陷阱理论予以高度评价，并以此启示国际学者要开阔视野，进行宏大而有深度的学习。

南开大学付成双教授基于自己从事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经历与感想，谈及我国学者从事世界环境史研究的困惑；同时从中国史与世界史融合的角度，高度评价了伊懋可教授的学术成就。

中央民族大学周琼教授认为，此次学术纪念会开得及时，有助于推动中国经济史和环境史研究的发展。她还特别谈到，伊懋可教授提出“中国环境史”概念重大意义，对后辈的引领价值非凡。因此，虽然他作为学者个人的生命有限，但其学术思想将会不朽。

会议下半场由周琼教授主持。中国社会科学院高国荣研究员谈到，在其环境史研究起步阶段仔细研读了伊懋可教授参与编辑的《积渐所至》，这部论文集是中国环境史研究的宣言，对国内的世界环境史研究者也大有启迪。高国荣研究员还强调，要学习伊懋可教授开阔的学术视野和理论探索精神，要带着这样的缅怀之情进一步推动国内世界环境史研究。

清华大学梅雪芹教授谈到从读书识人到与伊懋可教授直接交往的经历，并略论了《象退》的贡献。认为《象退》厘定了中国环境史研究领域的框架，贡献了中国环境史或环境史叙事的一个切入点，也提供了进一步叙述环境史故事的许多素材；《象退》将从生态角度分析中国历史的构想落到实处，丰富了研究和解释中国历史的角度，推动了中国史学的发展。她进而以书为桥，谈及《象退》连接多方世界的重要意义。

北京师范大学王志刚副教授以阴阳之道来阐述对伊懋可环境史研究的感想，认为伊懋可作为生长于西方语境下的学者，又是跨越文化和文明边疆的思考者，其作品也同时联结田地、自然与人心的营造，也是他的生活和生命本身历程。这样的视野与学术情怀值得所有学人共同学习。

首都师范大学张天虹副教授回顾了参与翻译《中国的历史之路》一书的过程，他体会到，这本书的构思和写作是由后往前推进的，一开始是想谈18世纪晚期及19世纪早期的历史，但在写作过程中对一些问题要追本溯源，就必须要将之前的背景阐述清楚，这也就是一个逆推顺述的过程。今天，就是要纪念伊懋可教授这种追求学术真谛并坚持不懈的学术精神。

中国人民大学萧凌波副教授谈到对《大象的退却》一书主要内容和观点的理解，认为伊懋可教授对大象栖息地的变化与人类活动密切关联的阐释，最接近有关历史的真相，这也体现了伊懋可教授求真务实的治学态度。

首都师范大学乔瑜副教授特别提到《象退》一书中史料运用的重要性。该书创造性地对相关史料的详细运用，对国内世界史研究者带来了诸多启示，也会促进世界史青年学者的创新研究。

天津师范大学曹牧副教授从自己阅读《大象的退却》经历谈起，不仅就伊懋可教授的开拓性研究及其对中国环境史研究的重要价值等进行了有益的分享，而且对翻译《大象的退却》的意义做了特别的强调。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耿晓明编辑高度赞扬了清华学者译介伊懋可教授著作的重要帮助，不仅让国内史学界了解了中国环境史研究的切入点，同时也启发人们思考如何结合多学科视野进一步拓展中国环境史研究。

中央民族大学陈林博博士从视野、方法和史料拓展等方面谈到伊懋可教授的学术贡献，认为未来应该结合气象学、生物学、海洋学等方法进一步推动环境史研究。

清华大学历史系博士后范静静谈到伊懋可教授的研究为中国史包括史学史研究的启迪。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后张春鹏从整体史的研究视野和历史资料的搜集两方面谈及对伊懋可教授研究著作的理解，认为伊懋可教授宽广的研究视域和详细的史料是青年学人共同学习的目标。

最后梅雪芹教授做总结发言，一方面，感谢与会的专家学者对伊懋可教授的生平和学术思想的追思，帮助我们更全面、更深入地理解伊懋可教授的学术贡献；另一方面，感慨经济史和环境史与人们的日常生活的密切关联，以及环境史的强大的内在驱动力，也希望年轻学人在历史学领域做出更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