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教授“重释中国现代性：进步史观与其他反乌托邦”讲座成功举办

2025年10月11日晚，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主办的“清华历史讲堂”于蒙民伟人文楼211会议室再次开讲。本次讲座邀请德国哥特根大学东亚系Axel Schneider（施耐德）教授作“重释中国现代性：进步史观与其他反乌托邦”的主体演讲。讲座由本系王东杰教授主持，吸引了校内外师生、学者与编辑的广泛参与。

施耐德教授希望围绕20世纪上半叶中国“保守派”知识分子对进步史观的反思，理解当时思想界的复杂生态，并进而提供重释中国现代性的新视角。

讲座开篇对为何关注“保守派”的思想进行了解释。施教授指出，研究那些看似“边缘”的“保守主义”思想，不仅有助于真正理解时人的思维方式和行动逻辑，突破标签化的历史认知，而且可以帮助回应当代人的社会处境与生存感受。此项研究并非关注他们如何维护传统文化，而是通过对其思想的追索与批判性考察，反思现代性背后的预设与多面性。

接着，施教授阐释了现代性的核心表征与潜在困境。一方面，现代化的过程带来人的“主体性”的觉醒，使得人从过去神圣秩序的笼罩下分离出来，成为个体的主宰者，标准的制定者，乃至是历史的主宰者。随之而来的是时间观与线性进步史观的转变，连带着人对自我的不断赋权和持续加速的代际变革。另一方面，“进化”的过程也在“人性”方面带来了伦理失序、标准失范、竞争过度、新强权的产生和人的异化等问题，导向的不再是一个完全正面的乌托邦世界。

具体到中国语境，民初中国面对现代性存在两重心态：既学习西方以应对挑战，又警惕其对中国文化和传统的瓦解。施教授进而围绕章太炎、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傅斯年、刘咸炘等人的思想，展开民初思想界对进步史观的多层次反思。比如，反对西方中心主义的标准、基于历史事实的批判、价值与伦理层面的反思，乃至是哲学层面的全面批判。

基于中国“保守派”对进步史观的批判性反思，施教授强调，不能简单给他们贴上“文化保守主义”的标签，“保守派”的核心关怀并非仅仅是保护中国文化，更是对进步史观下，以及现代化过程中人的处境和人性复杂化等问题的深刻关怀。他们提供的方案也不完全是对传统的选择，而是新与旧、东与西交融的思想复合体。

讲座最后，在座师生围绕“现代性”与“现代化”的联系和区别、“保守派”的现代性改造方案、中西方反思现代性的共性与特点等向施教授请教。施耐德教授详细回答了大家的 提问，讲座在热烈的讨论中结束。

图/文 孙岩